脱水调研:供需旺盛催化抖音电商爆发,2022年GMV预计扩张至1.2万亿,模式跑通的龙头已率先底部崛起40% 查看>>
?剧焦一线原创 文丨张海英 编辑丨李芊雪 继去年德云社的《德云斗笑社》之后,今年喜剧厂牌们在团综上全面开花,赵家班的《象牙山爱逗团》正在热播,开心麻花的《麻花特开心》也箭在弦上,喜剧厂牌们早已超越了原来各自的细分领域,泛喜剧化的商业版图呼之欲出。 7月10日,郭德纲发博为新剧《北纬路甲一号》的开机预热。第二天,郭德纲携德云社一众主演亮相开机仪式,并宣布德云社影视公司正式成立。 《北纬路甲一号》是今年德云社继《德云瓦舍》之后推出的第二个影视项目。这虽然不是德云社第一次试水影视领域,但今年在网剧领域上的发力,以及影视公司的成立预示着德云社新的商业版图正式开启。 除了德云社,其他各大喜剧厂牌早已将目光投向影视阵地,且声量不小。 “刘老根”系列、“乡村爱情”系列等东北乡村系列电视剧让赵本山及赵家班的国民度更上一层楼;《夏洛特烦恼》当年以票房黑马之姿让开心麻花直接破圈,随后开心麻花更是以《驴得水》《羞羞的铁拳》等作品奠定了其头部喜剧厂牌的地位;今年年初,《你好,李焕英》以创造影史新纪录的54亿票房打响大碗娱乐进军影视的第一枪,将旗下艺人张小斐送上顶流;据悉,今年脱口秀领域一家独大的喜剧“新秀”笑果也成立了影视公司…… 正如内容IP的尽头是影视,喜剧也不例外。但喜剧厂牌的影视化发展,尤其是在喜剧的垂直品类上的开拓看似是“近水楼台”,实则困境颇多。 1 喜剧厂牌涌入影视赛道 虽说都是喜剧品类的厂牌,但是各自的侧重点和发展路径都有所不同,而口碑好的作品却数量寥寥。 比如德云社出品的电影普遍票房口碑双低迷。像《相声大电影之我要幸福》和《三笑之才子佳人》都是千万左右的票房、4分以下的豆瓣评分。其中声量最大的贺岁片《祖宗十九代》凭借着档期优势和可以称得上“豪华”的卡司,吸引了不少眼球,但最终也以1.69亿的票房、4.2的低分惨淡收尾。 德云社对于电视剧显然要比电影驾驭地更好,前两年推出德云社倾巢出动的系列情景喜剧《林子大了》和《能耐大了》,以自然的演技和生活化的情节设计获得不少好评,但出圈程度并不高,观众以德云社社粉居多。 今年推出的两部网剧《德云瓦舍》和《北纬路甲一号》都是德云社比较擅长的题材,可以说是为进一步破圈做好了准备。前者讲的是古代“艺人”的杂谈趣事,以德云社粉丝众多的相声演员秦霄贤和偶像团体成员赵小棠为主演,瞄准了年轻市场;后者是以德云社创业初期的故事为主线的情景喜剧,聚焦了相声班社的台前幕后,也算某种程度上的行业剧,《德云斗笑社》的热度在收割了新一批社粉、进一步打开受众市场之后,或能为其助力。 本山传媒的拿手题材是东北乡村系列喜剧,在赵本山的国民度的辐射之下,以其为主演的“刘老根”系列,“马大帅”系列,“乡村爱情”系列均是受众极广,老少咸宜,成为一代人的集体记忆。 但系列电视剧审美疲劳、创新不足、标签化等问题也同样存在。时隔7年再次回归的“刘老根”系列的第三部和第四部,口碑均不及前作,剧情注水、丑化角色、消费情怀等差评不断。 已经拍到13部的长寿系列电视剧《乡村爱情》也免不了口碑滑坡的趋势,今年播出的《乡村爱情13》剧情受到诟病,加之换角风波,以6.3分跌破了口碑新低。 本山传媒在电影方面同德云社一样,也是差评重灾区。声量最大的几部平均下来也只是4分上下,甚至有些糊到查无此剧,观看人数都不足以豆瓣开分。 开心麻花和大碗娱乐是相对来说较晚入局的喜剧厂牌,且都是以小品、舞台剧作品为主,目前在影视领域也是主攻电影方向。 相比其他喜剧厂牌,开心麻花和大碗娱乐都是以头部爆款电影作品打开市场,但无法持续性地产出优秀作品成为了一大困境。 开心麻花在凭借《夏洛特烦恼》和《驴得水》在影视领域拿下一席之地以后,后续一边是开心麻花的“嫡系”商业喜剧《羞羞的铁拳》《西虹市首富》《李茶的姑妈》等作品,在口碑上均没能再达到《夏洛特烦恼》的高度;另一边是与《驴得水》同一制作班底的《半个喜剧》,现实批判向的喜剧题材,但影片的质量和口碑也没能媲美《驴得水》,观众对于“开心麻花,必出精品”的期待也逐渐落空。 大碗娱乐今年以一部《你好,李焕英》高调进军影视,但这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爆款作品与其说是大碗娱乐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更源自于与贾玲个人IP的深度捆绑。目前大碗娱乐在还没有达到开心麻花相对成熟的运作体系之前,后续是否能够延续“李焕英神话”还很难说。 2 喜剧影视化难点多 喜剧厂牌在影视化尝试上有天然的优势,相声、脱口秀、小品等喜剧类的艺术形式从广义来说都是喜剧品类,跨足影视领域、尤其是喜剧类影视赛道也相对便捷。但不可否认的是,存在的问题也不少。 其中,最大的难点莫过于喜剧影视化在载体转换上的水土不服。虽说都是喜剧门类,但不同喜剧载体的特点大不相同,在跨界转化过程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适应影视剧自身的媒介特性。 注重视觉语言的影视剧和注重台词文本的相声、小品、话剧、脱口秀等喜剧形式在语言技巧的展现上都有很大的不同。虽说都在喜剧门类之下,但语言艺术毕竟不能等同于影像艺术,不管是段子还是包袱在视觉化的呈现过程中都需要注重文本与影视载体的融合。 小品在影视化过程中需要注意小品性和电影性的平衡,比如《你好,李焕英》就被不少观众看作是“小品电影”,因其小品特性被质疑专业性不足;《夏洛特烦恼》《驴得水》等口碑不错的作品也免不了受到“话剧味儿太重”的批评,归根结底是在影像艺术上未能达到电影的标准。 除了载体上的转化,喜剧影视化还要注意影视剧的放大作用——比如相声里的部分段子诸如一些“伦理哏”、“荤段子”在搬上大银幕时都有一定风险,需要一定的调整与中和。因为不管是哪种形式的喜剧,只要影视化,就不可避免地面临着更加庞大的受众群体、更加严格的大众检验,这都无疑抬高了喜剧影视化的门槛。 3 观众需要怎样的喜剧影视 喜剧影视化最先解决的问题是提高作品的故事性和完整度。同是从语言类喜剧品类跨足影视领域的北野武,观其作品,既在台词、对白方面展现了其语言设计的优势,也兼顾了作品整体的叙事性和完整性,没有落入剧情破碎、叙事乏力的窠臼。 比如《红鳉鱼》刻画了一幅被看作是“日本式相声”的古典艺术形式——落语的一支冷门流派的师徒群像。以传统行业的细节入手,以落语学徒的成长史为主线,将传统曲艺艺术和现代生活巧妙融合,既展现了传统艺术的魅力,也将故事讲得有笑有泪,引人深思。 对于喜剧视觉化的表达上,则可以尝试通过节奏感塑造喜剧效果,这也与语言类喜剧形式的优势相辅相成,最大化地发挥其优势。比如姜文的《让子弹飞》当中,伴随着密集的台词的是密集的镜头切换,并且辅之以精巧的画面、气口设计,可以将语言幽默发挥到极致,达到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 除此之外,喜剧的内核也不容忽视。“脱口秀是冒犯的艺术”,“相声是讽刺的艺术”类似的论调背后都指向了喜剧分寸感的拿捏。喜剧有一定的“杀伤力”,好的喜剧可以借此直打社会弊病的痛处,引发思考,而差的喜剧则会伤害到观众和社会情绪。 在新一季《刘老根》当中,“药丸子”的形象将东北人的地域刻板印象展现得淋漓尽致。直播喊麦、满口“老铁666”、气质土味、品行恶劣……看到跳梁小丑般单薄的人物塑造,观众根本笑不出来。在地域歧视逐渐成为社会问题的当下,这样的内容作为“喜剧元素”出现在影视剧里更是令人担忧。 喜剧人物的塑造并不是一味的抹黑、取笑,也可以是一种共情、悲悯。在韩国电影《我能说》里,罗奶奶笨拙地学习英语引发的笑料,目的并不是为了取笑老年人笨拙无知,背后蕴含的是沉重的历史创伤,以及作为慰安妇的罗奶奶对于正义的追求和执着。 因此在喜剧创作上需要创作者更加深思熟虑——笑点是否符合主流审美、伦理性是否有问题都是主创人员应该慎重考量的方面。 但这也不意味着喜剧要畏首畏尾、无关痛痒。好的喜剧是要有鞭辟入里、精准犀利的社会观察视角,这也是喜剧的使命。像卓别林的喜剧作品之所以能够跨越时间、空间的界限,成为跨时代的经典之作,是因为他的作品背后反映了永恒的社会命题和人文关怀。 《寄生虫》的导演奉俊昊则希望自己的电影作品能够达到不管观众在影院笑得多开心,在出影院的那一刻能够有一种“一脚踹在心窝里”的感觉。优秀的喜剧作品绝不是笑过即忘,而是能够将作品的余韵带到影片结束之后的现实生活中去,甚至达到社会性的持续发酵。 喜剧厂牌入局影视,或能够给影视行业注入新的活力,但喜剧影视化依旧长路漫漫。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剧焦一线。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和讯网立场。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 |